思仪本来还想反驳他,听到后半句后,什么心思都散得干净,压在心底的情绪再次突破屏障。
人都是会死的,最怕的是留下遗憾。
苏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遗憾,但是盛思仪和闻珩显然都不这么想。
他还没来得及长大,没有娶妻生子,没有自己的家庭,没有中年没有晚年,酸甜苦辣在二十岁断的干干净净。
苏韶摇头,“不能留下来。”
他回答的很果断。
尸体安葬之后,苏韶就知道了这个结果,没有转圜的余地,也没有太多不舍。
盛思仪抽气一声,用手擦了下眼角,笑道,“晚上想吃什么?还想吃蛋糕吗?时间来得及,妈妈可以给你做。”
“好啊。”
盛思仪去了厨房,只剩下兄弟两个沉默无言。
好半晌后,闻珩才道,“颜冬心做的事,你知道吗?”
“不知道。”苏韶说,“你都查到了什么?说来听听呀。”
“不知道就算了。”闻珩说。
他本来是不信鬼神的,从苏韶出现的那天起,一切都变了。
无论苏韶是死是活,都是他的兄弟。闻珩习惯了稳重,也习惯了像长辈一样管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