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英尔给苏韶把了脉,又开了药方吩咐下人去煎药。
“楚公子高热刚刚退下,看来烧的有些迷糊了,有些事情记不清楚也是正常。”苏韶受了伤,容易嗜睡。裴英尔与褚昭走出,没打扰他休息。
褚昭苦笑,“若是能全然忘记倒是好事,也省的胡思乱想。”
他们不敢走太远,时刻关注着殿内的动静生怕一时不察,苏韶又想不开。
裴英尔问道,“那褚兄觉得,他是否知道自己便是楚昭然?”
“魏王光明磊落,我等自愧不如。昭然应当是知晓的。”褚昭叹了口气,“只是他恐怕不知道我。”
经历过生死之后,褚昭对先前的事也没那么耿耿于怀,裴英尔又是信得过的人,他不介意把自己的忧愁倾诉出来,“当年昭然只有四岁,一个四岁的孩子能记得什么?若是魏王不想让他活在仇恨之中,定然不会将真实身份告知。”
他猜想,魏王就算真的讲了,也是在苏韶长大后告诉他的。
裴英尔跟他默契非常,懂了他的意思。
“既然楚公子已经醒了,便脱离生命危险。褚兄时间多得是,不必太过忧心。裴某看得出,他性格不错,若是直言相告也无妨。”
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