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片毋庸置疑,正是曾经被当成跨年礼物的《云雀》样片,说好要送给他,又反悔不送,最后被小心眼地藏在了这里。至于旁边的银行卡,也是那天冲动之下的产物。
难道是因为自己折了他的礼物,所以也把礼物藏起来不给他吗?蔚宁哭笑不得,将银行卡抚平放在胶片上,目光缓缓移到首饰盒上。
首饰盒……蔚宁咬住嘴唇,似乎猜到里面藏着什么,又有点不敢相信,愣了很久,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颤抖着翻开盒盖。
是一枚袖扣。钻石切面的黑珍珠,铂金做底,碎钻镶边,他凝视过无数次,抚摸过无数次,更是在长达数月失眠与焦虑的双重折磨中无数次地紧紧握于掌心,祈求能从中汲取些许力量与鼓舞,直到现在闭上眼睛,他仍然能毫不犹豫地勾勒出每一颗钻石的形状、每一个切面的角度,尽管属于他的那枚还存在银行的保险柜中,整整三年,从没有取出来看过一次。
蔚宁拿起袖扣,像曾经握着属于自己的那颗一般牢牢攥进掌中。
啊……原来一样啊。
蔚宁无声地张了张嘴,眼泪再也不受控制,大颗大颗地落下。
最后轮到那本笔记本。蔚宁抹掉眼泪,轻轻按住麂皮绒的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