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了,这里放的是他出道以来穿过的所有戏服和出席公开活动时的服装,从头到尾,一件不差,连成完完整整的三年,属于他的三年。
蔚宁觉得很可笑,因为当他整理好被翻乱的衣服想原样放回的时候,他发现如果不看标签上的日期,连他自己都记不清哪件在前、哪件在后。他不知道司秦记不记得、能不能分清。实在太多了,可能也不会每一件都记得吧,至少他觉得对方应该比他清楚。但是如果要他评价一下司秦对他的态度或是复述两人之间最常用的对白,诸如“随便你”、“关我什么事”、“爱怎样怎样”、“你开心就好”之类刻薄的言语,蔚宁肯定自己能流利并且不带重样地说上三天三夜。
蔚宁想起自己曾不止一次地胡搅蛮缠,控诉对方不关心自己。不关心吗?谁知道呢。无所谓关心与否,总之他不会说。
蔚宁闭了闭眼,勉强稳定了一下情绪,转身打开左面的柜子。
很多画,很多很多。有素描,有油画。有黑白的,也有彩色的。有裱过的,挂着的,也有随便夹着的,还有相当一部分是卷起来的废稿,将一整面柜子塞得满满当当。尽管数量够多,内容却稍显乏味,除了人像再没有其他,画中人有坐有卧、有哭有笑,无一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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