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仅剩的另一张座位上坐好,戴着手套的双手又无时无刻不在怪异地彰显着主人的不近人情。
“我本来不想这么麻烦的。”蔚宁解释,语气无奈,隐隐带着一点歉疚,“我想直接把你从片场劫走,不想跟你废话。如果再往前一点,我连动手的想法都没有。你就是只虫子,虽然你会嗡嗡嗡,还尽职尽责地每天嗡嗡嗡,可是虫子配有正脸吗?配让我放在眼里吗?不配。”
“其实你没有错,错的是我。恶心是你与生俱来的特质,我能怪你什么呢?你天生就这么恶心啊,我从来都知道,却还是被你恶心得够呛,是我低估了你。”蔚宁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吐出,“你能体会吗?那种好像有虫子在爬的感觉,你弄死它,它还要溅出汁水,最后恶心你一滩。可是你不弄死它,它就能一直爬,一直恶心你,哪怕你已经提前跟它说,只要你从我身上下去,我就不跟你计较。后来我想通了,还不如趁早把它捏死,顶多恶心那么一下,你说是吗?”
陆泰初难以控制地抖了一下身体,下意识地偏过头,避开蔚宁冰锥一般的视线。他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蔚宁,完全不是关桀口中那个单纯、好骗、容易心软的少年,甚至比起旅行包里的东西还要让他害怕。
蔚宁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