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响过好几分钟,蔚宁猫着腰走进阶梯教室,摸到后排坐下,拍拍旁边的徐立延,悄悄说:“徐哥,我来晚了,书忘记带了,你的借我看看呗。”
是的,在经过数次躺下、起来、再躺下的挣扎过后,蔚宁还是决定起床上课,因为他知道系里闻名的刁厉刁教授会在今天结束外校的调研回到东影,开始给学生们上课。系里都传了好些天了,蔚宁实在不想翘课,于是顶着俩墨黑的眼圈,身残志坚地来到教室继续他的演戏大业,再一次因为倏忽而忘记带课本,只能求助于五好学生徐立延。
徐立延来不及说话,讲台上的话筒突然发出一道短促的杂音,跟着喇叭里就传来了讲师严肃的训斥声:“后排的同学,迟到就算了,还要在上课时间讲话打扰别的同学,你们把课堂当成什么了?”
前排有同学小声提醒:“教授,他们是旁听生。”
老教授并没有因为两人旁听生的身份放松要求,反而重重地“哼”了一声,越发严厉地教育起来:“旁听生就可以不认真听讲吗?本来就比别人差了,还不好好学,那你来旁听干什么?回家去听广播好了!”
蔚宁缩了下脖子,不敢再出声,拿过徐立延的笔和纸,埋头写字。
蔚宁写完,将本子递给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