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楚凝第一看见,在这个慵懒、懒散的纨绔身上,还有那般倔强的坚韧。
“砰——”纪山姜再次踩滑。
楚凝瞪大眼睛,瞳孔一缩,吓得不敢出声。
他整个人摔在地上,因为顾忌背后的人,他不敢动作幅度夸张,面朝下狠狠一摔。身体往下滑了一截,手紧紧抓着旁边的一颗小树,咬紧牙关,一点点又爬起来。
纪山姜本来就穿得不厚,脱下厚实的外套之后,里面是一件白色衬衣,这会儿已经皱皱巴巴,脏兮兮。
楚凝继续扶着地上的枯树往下走了几步,踩在雪花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不要过来——”纪山姜声音急促,嗓音越发沙哑,几个字好似艰难地从喉咙里面挤出来。
正好面前是陡坎,楚凝停下脚步,握着手电筒的手紧了又紧,隔着大雪,将手电筒的光照在纪山姜脚下。
他背着谭宇飞,顶着大雪,一步步向楚凝走来。
纪山姜这辈子走过无数崎岖的道路,一路上遇到的疼痛和危险无数,有人恨不得他死,有人想他再也起不来。母亲死后,那样黑暗的一条路,他甚至连一个伴儿也没有了。
他习惯了黑暗,习惯了一路上的折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