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飘了小雨,四下都朦朦胧胧,给干涸而浮躁的北京城平添一股清新。
李越和捧了束兰花带着陈远来到卢兰的墓前,陈远站在他身边。
黑色的墓碑上镶着卢兰一袭红裙言笑晏晏的模样,端庄温婉,仿若就在眼前。
算起来他已经有四五年没来过。他一生活得清醒明白,知道扫墓这种事情人于人于己皆是无益,真的缅怀故人又何须在意地点。只是这次特地带了陈远,算是理科生脑子里仅有的仪式感。
理应沾满灰尘的墓碑却格外干净,一丝尘土都没有落下,照片上的卢兰还是笑靥如花,衣红貌美。
这让李越和有几分诧异,却没放在心上。
卢兰去世前身体状态和心理状态都很差,当初李越和甚至为她选不出一张合适的照片,只得选了张卢兰三十岁出头时照的艺术照,是以每次看到照片里的母亲,李越和都会恍恍惚惚生出一阵陌生。
他向来不是会在清明这天哭上一遭的人,何况惨剧早已被时光蒙上面纱,西雅图那些孤独无望的日子早已让他结上厚厚的痂。
他伸手摸了摸墓碑,描摹着母亲的容颜,浅浅的笑了一下,“母亲,我现在过的很好,很幸福。你放心。”
过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