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么?有次你去他家做饭,大概做的是醋溜土豆丝吧。其实那时我就隐隐不安。”
陈远认真地想了很久,才想起他是何时去盛泽家做了那样一道菜。他有些不解的看着李越和,一股巨大的悲伤将他包裹笼罩。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哥哥竟然这般在意;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他那看似刀枪不入油盐不进的爱人竟然因为自己难过了这么久。
李越和疲惫的笑了笑,“我没在你手机上装程序,不过现在我这样说,你也不信吧。”
陈远蹲在他面前,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我,我信。”
李越和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低声说,“你太傻了,衣服上全是泪痕,油渍,油烟味,竟然还来抱我。后来你又给他做了一次饭,我挺烦的,只得把你的衣服扔了。”
陈远隐隐约约的想起某天下午回家后李越和突发的脾气,以及对自己衬衣的怨怼。还有某天他催促自己去洗澡——
他只觉得被拖入一个无法挣脱的深洞,他想解释,确根本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我骨折了,你每天照顾我,我很感谢,也挺开心的。可你为什么,为什么明知道我在家等你,你还要给那孩子带包子?为什么要把他带到我的车上,让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