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压日,屋内的光线只来自头顶的那盏白炽灯。
灯光明晃晃的,拢在她的头顶,有种压迫的感觉。小姑娘柔顺的发丝反射着融融的光,颇有种暧昧的气氛。
说不清为什么,他竟然产生了“不如就一直这样”的想法。
至少,她始终在他的胸口。
唐煜生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喉结滚了滚,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许是生怕弄疼她,他小心翼翼,修长的手指将头发一根一根理出来。
后来大约是时间花得太久,骆蒙垂着头太久,有些累了。于是她将头抵在了他的胸口上。
温热的压迫感从胸口传遍全身,他浑身一滞,随后就听到她说:“借我靠会儿,累了。”
这一刻,他的手指忽然乱了章法,竟不知道该往什么方向解开缠绕的头发。
“老唐,老唐……”
育蚊室的门再次被推开。
又是哪个莽撞的家伙!
唐煜生不耐烦地看向门口,门口站着目瞪口呆的易先哲。
他刚想开口叫易先哲过来帮个忙,易先哲却已经识趣地转身离开,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育蚊室外,易先哲一脸懵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