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一个人,只怕是汗都留下来了。
陆宴心知肚明成元帝指的哪件事,铁头继续道:“臣自知有罪。”
成元帝用掌心拍了拍桌子,“知罪?你脸上可有半点知罪的样子,朕怎么都想到,你为官数载,从不出任何差错,竟会为了一个小娘子,把许家的嫡长孙打成了残废!”
陆宴颔首,顿了顿,又道:“幸而有陛下肯护着臣。”
瞧瞧这话是人说的吗?简直是在扎帝王的心窝子!这无异于在跟皇帝说,我能徇私枉法,多亏了您。
外面的阳光打在了陆宴的铁头上,锃光发亮,刺的成元帝好半晌没说出话来。
许威出事的隔日,许相站在殿外要给自己的儿子讨个说法,哽咽之声,闻者心伤,靖安长公主却拖着他不让他走。
一会儿说要下棋,两会儿又说身子不舒坦。
那时他便知道,许皇后所虑无错呀,沈家那三个女儿,真是一个比着一个厉害。
成元帝长吁一口气,郑重其事道:“朕问你,那日早朝上,你带头替沈文祁说话,可存了私心?”皇帝拿起了杯盏,又饮了一口。
这话一出,一旁的盛公公都不由缩了缩头。
陆宴挺直了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