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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宴目光晦暗不明,下意识地捏住了手上的扳指,千言万语哽在喉咙,过了好半晌,他才低声问:“你想好了?”
沈甄低头,“嗯。”
陆宴看着不远处的马车,揉了下胸口道:“你心里可有他?”
沈甄低头道:“侯爷待我极好。”
“我没问他待你如何,沈甄,你看着我再说一次,你心里有没有他。”
沈甄抬眸道:“有。”
陆宴从鼻尖轻逸出一丝笑,“那三姑娘与我这一年来算甚?露水情分吗?”
“同大人在一处,起初并非我本意。”
这是一句实话,陆宴心知肚明。
“婚期何时?”陆宴嘴角噙了一丝笑意。
“两年后。”护国公战死沙场,长平侯身上还有两年的孝期。
陆宴随意点了一下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届时若能再见,我该唤你什么?长平侯夫人?”
沈甄看着他言笑晏晏的模样,指尖不由陷入肉中,她压下即将翻滚而出的泪水,一字一句道:“大人于我有恩,沈甄知晓,没齿难忘,若有来生……”
“沈甄,你知我从不信来生。”陆宴冷冷打断了她,翻身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