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许家绝不会将嫡长女送进东宫,偏偏就在这时,许后顶着众人非议,成了太子侧妃。
贵妃二字压了她十几年,直至先皇后去世,许后才得了那个位置……
许家日渐衰落是真的,狼子野心是真的,可许家的从龙之功也是真的,许后十几年的圣宠更是真的,这样的门庭,绝非是一两件错事可以撼动的。
她怕他不愿得罪许家。
怕他不愿得罪魏王。
至于其二,则是因为她根本看不透他。
一个寒门之子能在卧虎藏龙的京都坐到今日这个位置,绝非常人可比。
在沈姌看来,周述安此人的城府极深,行事更是毫无章程可言。堂堂大理寺卿若是想寻欢作乐,办法何其多!且不说花街柳巷里的姑娘前赴后继,就是他真有喜欢他人之妻的癖好,也自有人会将家里的妾室双手奉人。
可他偏偏盯上了自己。
与他一处时,就像是置身于久不见光的密室,漆黑、寂静,危险又安全。
他明明将别有所图四个字写在了脸上,却一声不吭地在那日早朝上站了队。
思及此,沈姌轻声道:“那日早朝,多谢大人替父亲说话。”
周述安抬眸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