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还是达官显贵,皆要一一彻查,没有文书的,直接压回京兆府狱。
午后,日头正烈。
杨宗将手中的信件递给陆宴,轻声道:“主子,从昨日起出入长安的人突然变多了,着实不好盘查,属下方才汇集了各处传来的消息,可疑之人甚多,但都不是我们要找的。”
“早上进城的那几个戏班子,白道年那儿怎么说?”陆宴道。
“并无疫病。”杨宗皱眉道:“那些人也不是什么善茬,一听没病立马翻脸,说咱们京兆府无故羁押百姓,要去刑部讨个说法。”
“叫他们去告,不必拦着。”陆宴冷嗤一声道:“他们闹得越凶,就越是有问题,一会儿你回衙门,将一半人放走,留下另一半慢慢审,出什么事我担着。”说实在的,眼下还有什么能比疫病更重要呢?
杨宗立马会意,“属下明白。”
两日之后,城门口的人越来越多,由于排查严格,许多昨日就在排队的,到了今日都还未进城,百姓怨声不断,争执声也不断。
一个身着红裳的妇人,扭着腰肢,摇着真丝绡麋竹扇,嗲声道:“我说官爷哟!奴是打扬州来的,我们容家调教的姑娘个个身世清白,还没跟过人呢,可任官爷搜查,只是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