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叫别人知晓,你儿子的官还做不做了?”
文氏瞪着他的眼睛道:“你当真不是为了那个罪眷?”
“沈姌不是罪眷,那是您的儿媳。”李棣答。
文氏气地将杯盏摔在地上,“儿媳?你见到她是怎么气我这个老婆子的没有?若不是我这老婆子命硬,你已经守孝了!”
“阿娘,等事情平息,我自会将如儿接回来,何家那一家子老小,我也都会管,不会叫菩萨说咱们忘恩负义。”
李棣知道自己的母亲在乎什么,何婉如救过她的命,她在菩萨面前发过誓,说今后会待何婉如如亲生闺女一般好。
文氏抬手抹了抹眼泪,“记着你说的,出去吧。”
“那儿子先走了,阿娘好好歇息。”
可惜,李棣这浪子回头的戏码刚过了一个晚上,就被人拆了戏台子。
天刚微微亮,清丽便闯入内室,叫醒了沈姌,“姑娘,不好了,出大事了。”
沈姌睁开眼睛。
出事了,出大事了。
这几个字,从去年听到现在,眼下已有了一种冷水泼到底,冻僵了的感觉。
“说吧。”沈姌道。
“那何家娘子,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