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棣看着她的眼睛道:“你知道为何沈家一出事,翰林院的鲁思便辞官了吗?”
沈姌攥紧拳头,不知他为何会提到鲁伯父。
李棣俯身在她耳畔低声道:“娶你的那一年,我本不该中进士的,可岳父大人舍不得将你下嫁给没有功名傍身的我,便同主考官鲁思通了气。”
沈姌一把推开他,“你疯了?阿耶不会做这样的事!”
李棣揽过她的腰肢,继续道:“你给我听着啊,我参加科举的那一年,圣人为了防止作弊,特意创了糊名制,岳父没了办法,便让我提前写了一篇文章,塞进了鲁大人的衣袖之中。”
沈姌浑身僵硬。
“科考当日,我将那篇几乎快要倒背如流的文章写了出来,果然,金榜题名。沈姌,懂了吗?这便是你徇私枉法的好阿耶。”
“你有没有良心!”沈姌怒视着他。
李棣笑,“别想着跟我和离,也别想着从李家拿银子出去,若是鱼死网破,我顶多是官做不成了,可岳父便再也出不来了,不禁如此啊,沈姌,你也得为沈泓想想。”
“依照晋律,凡参与科举作弊者,家族三代人禁止参加科举,沈姌,你是要让沈家彻底毁在你手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