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己的娘,自己最是清楚。
陆宴知道,长公主再是生气,也不会屈尊降贵地去平康坊,更不会用长公主的威严去为难一位歌姬,她的气,都在自己这。
长公主将手里的杯盏“啪”地放在石桌上,将声音拔高:“你难不成是要将她接入府中吗?”
陆宴语气淡淡:“儿子未曾想过。”
长公主脸色有些难看,看得出来,她是气急了。
四目相对,她深吸了一口气道:“陆时砚,你该成家了。”
周围的雨越下越大,片刻之后,便将院子里的芭蕉叶都冲刷歪了。
长公主看着他的眼睛继续道:“你祖母在你去扬州的时候病了,高烧不退时,还梦呓着你的名字。老太太年事已高,却日日坚持吃斋念佛,除了盼着你平安顺遂,便是盼着你能早日成家。”
陆宴一言不发,目光却移到了正被风雨肆虐着的春草上。
“穆将军昨日被押到了大理寺,三皇子也被禁足,眼下朝堂波诡云谲,你的亲事还是早些定下来为好,你阿耶也是这个意思,云家和王家的姑娘我看着都不错,不过选哪个,到底还是看你的意思。”长公主顿了顿,继续道:“你也该清楚自己的身份,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