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蹙着眉头,低声唤了一句她的名字。
沈甄。
语气不善,是他找茬挑刺时才有的语气。
但也不知为何,沈甄眼里的金豆子,竟大滴大滴地坠了下来。连她自己都说不清,这是为何。
只是她没想到,她这一哭,那个在床上本来还安稳躺着的人,竟被胸口的疼痛弄醒了。
陆宴一睁开眼,便看到了满屋的红烛,和穿着婚服的新娘,新娘子的脸上,挂着惹他心疼的泪痕。
沈甄见他醒了,连忙开口唤了一句大人。
好似一声还不够,随后又呆呆地加了一句,“大人,你醒了?”
没醒,能睁眼吗?
陆宴薄凉的唇角微启,漾起了一丝几乎察觉不到的笑意,哑声道:“是啊,醒了。”你再哭下去,别说醒了,命都要搭里面了……
沈甄有些局促不安,怕他乱动,连忙道:“背上的伤口刚刚缝合好,您别乱动。”
陆宴皱了皱眉,感觉喉咙一片干涩,又道:“给我拿点水。”
这时棠月正好端了药进来,沈甄接过,行至榻边儿,蹲下,平视着他柔声道:“咱们先喝药吧,喝了药,我再给您拿水,”
他趴在榻上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