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的,昨晚我娘跟我奶吵了一架,一早我奶就拉着我问我站哪一边,我连早食儿都没用就跑出来了。”
不过几个半大的孩子,说起家中的事情来个个唉声叹气,皱着一张张的小脸儿,很是老气横秋的。
这等清雅的茶坊本是文人们会友之地,谈及的也是那等风花雪月之事,品茗赏画,人事一大美事之一,这会儿雅间里,却有这群半大的少年们谈着家长里短的。
何敬坐在角落,浑身懒洋洋的靠着。这几个说话的半大少年,都是他书院里的同窗。
去岁的时候,何敬的二哥三哥才与同窗们说过婆媳问题,今年轮到何敬了,身边的半大少年们也免不了俗。
去岁科举,何楠何景双双通过了府考,考中了童生。一家子尽数是读书人,有功名在身,这平城里头都找不出第二家来。
听同窗们说及自家,何敬没吭声儿。
远香近臭,她娘跟奶又不住一块儿,怎么吵闹?便是想吵那也没法子的。
“这有何难,分开住不就行了。”他说。
身边的同窗看他一眼,摇头:“你当谁家都有你家的富贵不成?平城富庶,尤其是近两载,城里的房舍价格颇高,便是最西边的小巷子,一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