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已深。
何平宴一动不动的眺望沧州的方向,站得久了,寒气入了体,五脏肺腑一阵难受,撕心裂肺的咳了好一阵儿才停下,修长的手紧紧抓着桌沿,指尖都泛了白。
腥红的眼尾最后扫了沧州的方向一眼,缓缓关了窗户,眼中还有遮掩不住的担心。
家里那母子几个被养得娇,也不知道这会儿仙仙是不是躲在被窝里哭,有没吃上热乎的饭菜,几个饼饼是不是连个零嘴儿都没,是不是饿瘦了,脸黄了?
想着那画面,何平宴只觉整个心揪成一团儿。
远在千里之外的小梨子沟,米仙仙母子几个正呼呼大睡,小脸被养得红扑扑的,冬日事少,吃得又不差,从米仙仙到几个饼硬是给养胖了一圈儿。
米仙仙砸吧着嘴儿,还伸出舌头舔了舔。
跟何平宴想象中完全不同,母子几个是吃得好睡得香,在大房还闹了一阵儿才回来。
从头到尾的压根没想起何平宴半分。
她已经是个不一样的米仙仙了。
初二回娘家,张氏一大早就提着肉菜点心从二房走过,见二房关着的房门,得意一笑。
米仙仙这小蹄子大手大脚的,只怕手头的闲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