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和都安乡侯董禄的牌位,还有一块空的。殿下可知晓?”
秦王似乎听出了我话中有话,微微抬眉。
“何意?”他问。
“上回我见到时,董贵嫔说那是她死去的二兄,名董绅。”我说,“董绅曾是我外祖父卫伦门客,董贵嫔小心于此,故不敢写明。董绅一支后人断绝,也向来令她耿耿于怀。她恐怕尚不知晓,曹麟正是董绅之子,也是她的亲侄儿。”
秦王目光定住。
“曹麟?”他说,“你怎知?”
我说:“我既是太子妃卫氏亲生,那么卫氏那儿子又从何而来?曹麟的身世,曹叔和黄先生都知晓,殿下一问便知。”
秦王没有说话,盯着我,喝一口茶。
“殿下,”我说,“董贵嫔为殿下操劳半生,当下已是垂暮之年,殿下若给她带回这般好消息,岂非大善。”
“此事,你早已知晓?”秦王道。
“正是。”
“先前为何不说?”
我微笑:“先前殿下与明光道还未议和,自是为了防着殿下抹不开表亲情面,把江山都送给了明光道。”
秦王冷冷道:“你信不信,孤当下便可让人将你绑了,拖出去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