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甚!”司马敛斥道。
“我一向说你遇事冲动, 不愿多想, 可曾说错?”他笑罢, 道, “你口口声声说我要杀你。我若要杀你,你去年已死在雒阳, 又何必费一番辛苦,将你救回东平国继位!你说是要投朝廷, 其实不过是投秦王罢了,圣上封不封你做东平王, 也须秦王说了算。你以为兖州和豫州诸侯为何要反秦王?他是大长公主亲弟, 他是何品性,大长公主最是清楚。你且看着,待这天下一统,秦王首先对付的便是诸侯!你莫忘了你也是诸侯,你今日帮着秦王杀诸侯, 他明日便要杀你!”
说罢,他忽而看向我:“还有你。莫以为我不知你和秦王的勾当,这些主意八成与你这妖妇脱不开干系!只恨我鬼迷心窍,不曾将大长公主的告诫当一回事, 否则就算是为了东平国,我也要将你千刀万剐!”
我有些诧异。
这张弥之果然有些胆识,一番话慷慨激昂,貌似在骂司马敛,却句句为自己辩驳。且到了这般时候,他还不忘玩一玩离间,顺手将我带了一把。
“安敢口出狂言!”吕稷大怒,上前呵斥道。
我将他止住,看向张弥之,笑了笑。
“张丞相不愧是东平国第一能臣,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