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婿拜见翁舅。”他说道,向我端正一礼。
见薛敬的场面,我与司马敛演练了许久,直到他全然没有了脾气,我才终于将他放过,让他去歇息。
“女君何必在司马敛身上下许多功夫。”老张劝道,“那薛敬既早有与司马敛联姻之意,自然是想坐稳国丈之位,见司马敛拒婚,方与张弥之联手。我等杀了张弥之,司马敛又肯回头,薛敬反抗无益,自会从了司马敛。”
我说:“我不担心薛敬,司马敛的用处比他大多了。下一步,我还须倚仗东平国兵马牵制兖州诸侯,司马敛若仍畏首畏尾犹疑重重,无破釜沉舟之志,此事乃不可行。我方才做的,不过是教他认清眼前之事,退无可退罢了。”
老张笑道:“女君果然深思熟虑。”
我看着他,道:“还有一事,我不曾与你商议。”
“何事?”老张道。
我说:“蒋亢在范县布下了两万兵马。我等杀了蒋亢之后,这些兵马定然一时大乱。范县乃要冲之地,无论这些兵马原地滞留还是撤回无盐,皆不是好事,但若可招抚下来,教他们重新回归曹叔麾下,则无异为曹叔下了一城,可反过来威慑无盐,归拢人心。”
老张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