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妥?”
公子沉吟片刻,摇摇头,对我说:“先说你的打算,你以为曹先生愿降么?”
我说:“我不知晓,但我觉得他愿。”
“怎讲?”公子道,“曹先生一心复国,恐怕当年你祖父亦是看透了此处,方与他分道扬镳。”
我说:“当年是当年。元初,以你所见,若曹叔为了复国宁可玉碎不为瓦全,必私心极重。这样的人,可做得到明光道中人人爱戴?”
公子有些无奈:“此言为免感情用事。霓生,你论事从来只讲道理,不可因情义错判。”
我说:“道理自也有道理。”说罢,我将案上一卷地图铺开,指了指徐州,道,“曹叔当初拿下了临淮国,明明可在徐州铺开,先站稳脚跟,但他不曾这么做,只一路北上往兖州,为何?”
公子看着我在图上标注的明光道势力。想了想,道:“他占下的,皆钱粮丰足之地,打通兖州之后,明光道原本在兖州攒下的钱粮便可南北通融。”
我颔首,苦笑:“你看,明光道虽不与山贼土匪合流,但近来其行事之重,仍在于杀富济贫,以钱粮为首要。对于有志天下之人而言,这并非长久之计。”
“我也想过此事。”公子道,“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