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也不算治病,不过伺候他服药歇息罢了。”
谢浚莞尔,道:“霓生,多谢你。”
我讶然,看他认真的模样,反而有些不自在。
“长史为何突然道谢。”我说。
“自当道谢。”谢浚道,“霓生,你帮过我等许多回,我却从未道过谢,着实惭愧。”
我讪然:“长史不必这么说。”
毕竟秦王许了三张空帛书放在了我这里。
谢浚道:“霓生,大王虽待人少了些亲切,但他从无恶意,你莫觉得他与你为敌。”
我听得这话,不由有些诧异。
“嗯。”我说,“又如何?”
“不如何,”谢浚道,“不过见你方才看殿下的眼神,仿佛他又欠了你的钱。”
我:“……”
谢浚笑了笑,将面前的杏仁粥搅了搅,轻吹一口气,慢慢吃起来。
他颇有名门世家的做派,用食不语,文雅地把粥和小点都吃了之后,拭了嘴,又喝了一口茶,方才看向我。
“听殿下说,元初要来雒阳了?”他问。
提到公子,我不由心中一荡。
“正是。”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