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虽常年混迹行伍,但与雒阳贵胄们是一个毛病,就算快要饿死了,用膳的时候也仍要讲究斯文,一副食欲不振的模样。
我受人恩惠,自不好太不识好歹,过了会,道:“殿下,从前吃过凤鸣楼么?”
“吃过两回。”秦王道,“那是明皇帝还在时,他带孤去吃的,味道难忘。”
我了然。
秦王道:“你可知凤鸣楼最有名的是什么?”
我说:“一是脔炙,一是鱼羹,一是琼浆。”
“你觉得哪样好吃?”
“脔炙和鱼羹皆名不虚传,”我说,“至于琼浆,过于浓郁,我不喜欢。”
秦王道:“那是你吃得不得法。”
我讶然:“怎不得法?”
秦王没答话,却看向冯旦:“你今日说,府中有葡萄?”
冯旦忙道:“正是。那是临沂侯府中的温室栽培的,当下已经成熟,送了些来。”
秦王道:“都取来,照旧法取汁。”
冯旦应下。
没多久,他将一盘新鲜的葡萄端上来,已经洗净,新鲜得很,一个个乌紫饱满。
临沂侯府的温室和冰室在雒阳颇为出名,常年瓜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