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形有二。一是双方各有顾忌,不愿动手,故而议和。二是一方敌不过另一方,为免下场凄惨,故而议和。不知以殿下所见,当下济北王这议和,算是哪种?”
秦王不假思索,道:“自是第二种。”
我说:“非也,只怕无论是这些豫州诸侯还是济北王,都觉得自己是第一种。故而方才在堂上,汝南王因一己之私毁了明光道的和谈。在他和那一干诸侯眼中,眼下之势,乃是朝廷有求于他们,自可放心大胆拿腔作势。济北王也一样,他归降朝廷,乃是服从大局,朝廷不但要保他荣华富贵,还要像别的归附诸侯一般给他保留兵权。殿下,世事总有利弊,议和议来的胜从来不叫全胜,还望殿下多多考虑。”
秦王目光深远,片刻,道:“你的意思,是教孤与诸侯开战?”
我摇头:“我的意思,殿下若想兵不血刃得来一个安稳之世,乃是妄想。”
秦王沉吟,看着我,忽而道:“如此,明光道也是为和谈而来,依你所见,又是哪种?”
我就知道他要提到明光道,答道:“明光道也如济北王一般,否则蒋亢今日在堂上断不敢拂袖而去。”
“如此说来,孤与明光道,其实亦不可讲和。”
“倒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