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叔当下占据的地盘,如一道新月,将荆州、扬州、徐州、兖州练成一线,虽地域狭长,但占据的好些城池都是易守难攻之地,故可在诸侯的围剿中存续下来。
说实话,于我而言,最棘手的便是曹叔。
且不说他从祖父那里习得的本事,光论情面,我便不愿与他为敌。
从前,我和公子也曾认真讨论过此事。若曹叔与秦王终有一日两军对垒,我该怎么办?
那时,公子想了想,道:“霓生,你何以觉得,两军必然对垒?”
我讶然,道:“明光道既然打出了前朝真龙的旗号,自与秦王势不两立。”
“那可未必。”公子道,“霓生,你觉得曹麟果真有意要争那皇帝么?”
“曹麟?”我想到他那大咧咧的模样,不由苦笑。
我知道公子的意思,道:“他虽未必愿,但他对曹叔一向从不违逆。”
“谁说从不违逆,”公子道,“曹先生当初要曹麟娶你,曹麟也是顶住了。”
我说;“那不一样。曹麟当下已成了明光道的真龙,教众都奉他为教主,可谓骑虎难下。”
公子不以为然:“既是教主,那便更好办了。霓生,此事你从未与曹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