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旦叹口气:“我等再累也比不上大王。他这些天带病赶路,来到之后,又即刻与诸侯大战,处置了赵王之后,又要去见董贵嫔……”他掰着指头,一件一件地算,最后,摇头叹气,“大王这般劳碌,也不知何时是个头。”
他提到董贵嫔,我心头不由动了一下。
“秦王与董贵嫔许久不曾相见,自是要探望一番才是。”我说,“他母子二人相见,定然感慨良多。”
冯旦道:“那是自然,董贵嫔还抱着大王哭了一场。”
我说:“董贵嫔可要秦王留在宫中不走?”
“那倒不曾。”冯旦道,“不过贵嫔提了另一件事,颇是郑重。”
“哦?”我问,“何事?”
“还能是何事?”冯旦苦笑,“大王如今回到雒阳,权也有了,病也好了,董贵嫔还有甚好操心?自是就剩下了他那终身大事。”
我了然,蓦地想起昨日我去见董贵嫔时,她对我说的那些话。
不过我并不觉得这跟我有多大的关系。从道理上说,就算董贵嫔没有对我心生警觉,算算秦王的年纪,也有二十七了。这般年纪,就算是一般人家中的儿郎,也早已经娶妻生子,手脚快的,说不定还已经为儿女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