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贵嫔好记性。当年初见时我戴着什么早不记得了,贵嫔还记得?”
“怎会不记得。”董贵嫔从容地从小案上拿起茶杯,轻轻吹了吹,“老妇兄妹三人,年幼时因水患失了父母,被卫氏收养。老妇自五岁起,便给卫伦的女儿做了侍女,伴了她五年五年。此物是她最爱,总戴在身上,我便是远远看一眼,也能认出来。”
我看着董贵嫔,一时说不出话来。
心中又惊又疑,登时似掀起了滔天巨浪。
“哦?”我的声音平静,“卫氏是谁?我不知晓,一颗白玉珠而已,贵嫔兴许认错了。”
董贵嫔没有反驳,淡淡笑了笑,抿一口茶。
“他们一家去楚国时,我十二岁,跟他们一起去的,还有我的二兄董绅。他们将我和长兄留在了雒阳,说是要我二人替他们看守宅院。当年雒阳之乱,比今日更甚,我和兄长提心吊胆受了三年,一个卫伦的故旧忽而登门而来,将我带走。隔日,我便被献到了景皇帝的身边。”董贵嫔说着,目光落在我的脸上,似在盯着我,又似不是,满是追忆,“卫伦拿着我二兄的性命要挟,要我和兄长为他们一家刺探高祖皇帝的动向。我和兄长一直不敢怠慢,直到楚国败亡,我二兄病逝的消息传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