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家弃子,跟着赵王去了雒阳,二人终成眷属,双宿双飞,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这故事里,耿兴是个十足的不肖子,像极了赵王的原王世子;而耿兴那位一片苦心被狠狠辜负了的老母亲,则像极了赵王后。我想,她看到之后,也一定会深有感触。
我写完之后,看了一遍,觉得这件事,我对不起的人有三个——耿兴,白庆之和公子。
对不起耿兴和白庆之的地方在于,他们不曾得罪我,而我却下此狠手,实在不地道。不过但既然都出来争天下,各为其主,自然是你死我活的敌手,谁先捅谁一刀这事着实不必深究太多。
至于公子,我的负罪感则来自于手上这支笔。
这是上好的湖州笔,从笔杆的竹子到纤细的毫毛都颇为讲究,市中大约买一金一支,公子写小字只用这种笔。他要是知道我用他这宝贝来写龙阳画,一定会嫌弃地马上扔掉。
把画都弄好之后,便是最后一步。
公子的书房里有空白的卷轴,我去找了一卷来,将那几张画裱在了卷轴上,而后,将卷轴摊开晾干。等到明日,它就是一卷制作精美的、断袖必备的枕边秘藏。
等到一切昨晚,夜已经很深了,我伸个懒腰,拿着灯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