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席。那是四个人,正七嘴八舌地说着近来官署里的八卦,言语之间,我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从哪里来,上司何人,去北营做什么事。这些人身份低微,不惹人注目,颇好下手。唯一不好的,是他们去都是北营里管马政、管军需之类的去处,我知道那些地方在何处,跟北军中候的官署离得甚远,若遇到盘问,不好解释。
“……李老弟,今日是去北营么?”这时,我听到右边一席有人问道。
看去,那席上只有两个人,问话的是一个年长的。
“正是,”那李姓小吏的说,“刘兄也去北营?”
刘姓小吏笑了笑:“去过了,已经回来了。”
“这么快?”
刘姓小吏叹口气:“我们长史有个要件,昨日吩咐,定要一早送到北营。我只得昨日去讨了城门校尉的手令,今日丑事就起身,用那手令请北城的军士开了城门,赶往北营去。”
“啧啧,这般辛苦。刘兄那长史也太不通人情。”
“唉,莫说了,现下回到雒阳也不过午时,只怕还要回官署里做事。”
“在官署中都是这样,刘兄看开些。”
“李老弟平日甚少有差遣,今日怎也要去北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