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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到了居庸,秦王日理万机,也从不忘要我将扬州来往信件给他过目,其中也包括公子的。
我原本觉得那些儿女情话被外人看了着实难为情,但既然秦王非要看,我便故意再写得黏腻些,打算把他酸得望而却步。
不料此人的脸皮当真厚,一封一封,看得津津有味,似全然没有厌恶的意思。
反倒是公子,大约是觉得我实在黏腻反常,问我是不是在辽东受了欺负。
真是知我者公子也……
“殿下还与长史说这些。”我说。
谢浚神色坦然:“我与大王时常商讨扬州之事,自避不开你和元初。”
“哦?”我顺道问下去,“大王和长史商议何事?不妨告知,我可参谋参谋。”
谢浚却是一笑,看着我。
“霓生,”他说,“留在大王身边,便让你这般不快么?”
这是明摆的事。
我说:“怎会。”
谢浚没说话,却将一封信拿出来,放到我面前。
我看了看,愣住。封上的笔迹我认得,是公子的。
“这是元初让运粮船捎来的信件,你不看看?”谢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