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拖延相比,后者更为危险,故而特地从上谷郡来燕国等我。
有志争天下的人都是赌徒,秦王能将自己的命押上,不可谓不狠。
燕王的离宫修得甚好,一道平缓的山路蜿蜒而上,直抵宫前。
已经有人在宫门等候,我看去,却是冯旦。
“霓生姊可来了!”他上前见了礼,神色似大大松了口气,又紧张起来,“大王就在宫中,姊姊快去看!”
我看他着急的样子,颔首,跟随入内。
这离宫大概是为消夏而建,宫室楼阁相叠,层层屋檐似鸟翼一般,展翅欲飞。
我往里面走着,皱了皱眉。
“这离宫临近海边,又高耸通透,定然风大。”我说,“秦王怎选了此处?”
冯旦道:“离海港最近的地方唯有此处,且附近无城池,可避开疫地,亦可掩人耳目。姊姊放心,大王那居所,我等将门窗封得结实,不会让大王受风寒。”
我又问:“他得病之后,何人在照顾?”
冯旦道:“是两个曾经得过疫病的人,谢长史特地令人从中原寻来的。”
我了然。
“谢天谢地,姊姊终于到了。”他说,“大王今晨咳嗽还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