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都督,夫人。”他说,“此船乃去年新造,走了一年海路,甚为可靠。船上的舟师舵者都去过辽东,熟悉海路。夫人乘此船,十日可到燕国,在燕国上岸,去往上谷郡乃最是便捷。”
我颔首。心想,□□在上谷郡的居庸城,在燕国上岸之后,还须换上车马走几日才可到达。若秦王真的得了病,这些日子也足够夺了他的命,成不成,终要看他造化。
公子道:“多谢虞公子。”
我看着他:“如今扬州之事已毕,虞公子有何打算。”
虞衍道:“在下今日亦离开扬州,回海盐去。家父病危,不可拖延,其余之事亦须得着手处置。”
我知道他说得其余之事指的是什么,颔首。
先前在海盐之时,我和公子设想与虞氏联手,扩张盐场,以海盐的盐利养凉州兵马。如今虽形势大变,公子决定留在扬州,但他要招兵买马也仍需要钱粮,盐场之事仍要做下去。
我不让公子跟我去辽东,也是此意。要动海盐的盐务,少不得要与郡府乃至扬州州府打交道,柏隆不过是个县长,非公子来应对不可。
“你接下来有何打算?”走到船舱里的时候,我向公子问道,“你是凉州都督,不便留在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