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未用早膳?”我问。
“嗯。”
“饿么?我陪你去。”
“不饿。”
两人之间又是一阵安静。
“我与裴焕商议过了。”未几,公子忽而开口,“既然要去,便早去早回,可今日启程。虞衍还在扬州,他前两日与我提过,他的商船曾从扬州去过辽东,当下海况尚可,行船不难。你和裴焕走海路,可省数倍时日。”
我讶然,没想到他竟会如此尽心地谋划起这事。
“不过你我须说好。”不等我说话,他继续道,“我让虞氏的船在辽东港口等你,那边的事一旦了结,或生了变故,你马上回来,不得拖延。”
我想到他昨晚入睡前说的话,心头动了动,笑道:“自当如此。”
“不许食言。”
“绝不食言!”
公子“哼”一声,转开头,继续摆出一脸正经的神色,望向船头。
我望着他,想到他鞍前马后地为我操持,心头就一阵柔软。我挪了挪,靠近他身边,暗暗伸手到他袖子底下,攥他的手。
那手即刻回握住,将我的手包在掌心。
我望了望天空,只觉阳光灼灼,温暖而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