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我发现公子的脸色又冷了下来。
“你最多给他配药,其余的事让别人去做。”他说。
我哂然。
“他得的可是疫病,最忌讳传染,这你也知晓。”我说,“若是无病之人服侍他,极易把病传出去,又总不能让病人服侍病人。”
公子“哼”一声,道:“那便去辽东狱中找些死囚,让死囚来给他喂药更衣,反正你不许做。”
这话好像小儿发脾气一般,诨得蛮不讲理。我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笑甚?”公子又瞪起眼。
“元初,”我望着他,只觉心头甜甜的,“你在妒忌么?”
公子的目光闪了闪,不屑地转开头:“笑话,这世间谁人值得我妒忌?”
口是心非。我心想。
不过我知道,他只有在我面前才会显露出这般别扭模样,教我一点也生不起气来。
大约见我仍是笑,公子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我方才说的,你都记住了?”他问。
我叹口气:“记住了。”
他盯着我:“你未点头。”
我点了点头。
公子眉间舒展了些,大约是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