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生和我等惹恼, 对他全无好处。”
“就算霓生不能为秦王所用,诓到辽东软禁起来,我等亦不可用。如此一来,他手上不但有了人质, 也可断我等一臂,又有甚坏处?”
“元初。”沈冲看着他,目光深远,“莫忘了你与秦王结盟,誓言匡扶天下,共举大业。如今大业未成,你便已防备至此?”
“我自不曾忘记盟约。”公子正色道,“我与霓生奔波至此,亦是为了此事。然秦王一向不肯放过霓生,你怎知此番不是计?”
沈冲没接话,看向我:“霓生,你可有了打算?”
我心中仍在飞速计较,将牙齿轻轻咬着嘴唇。
好一会,我看向公子:“元初,你可曾想过,如果此事是真的,秦王果真染疫,又当如何?”
见他目中倏而升起怒色,我忙道:“你且听我说完。如果这是真的,从秦王派出裴焕至今,已经过了大半月,若不及时救治,十之**会丧命。秦王一旦不在,辽东和中原徒增变数不说,我等在扬州亦处境不妙。陆融和豫章王虽面上尊的是天子,其实忌惮的乃是秦王。无秦王支持,我等当下在扬州可倚恃的便只有凉州那五千兵马,陆融或豫章王只消动一动挟天子的念头,凭他们手上的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