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疑地不敢进来,只将话喊得大声。
豫章王看我一眼,不慌不忙道:“何事?”
“前方来了许多船。”侍卫有些结巴,“似乎……似乎是伏波营的。”
伏波营?
我愣住。
豫章王面色骤变,一下从席上站了起来。
天色已近黄昏,江上吹起了北风。远远望去,扬州方向正浩浩荡荡驶来许多楼船,风帆张满,在江面上一字排开,后面影影幢幢,似铜墙铁壁,可阻塞江流。粗略估计,竟有上百艘,借着风力,飞速抵前。
这势头,远远压过了豫章国和浔阳营,当先楼船上,有一张巨大的旗子,上面的“伏波”二字隐约可辨。
奉舟将军陆濛正在船头,见豫章王来到,忙上前行礼,蓦地看到我,愣了一下。
“大王,”他狐疑地打量了我一下,“这……”
豫章王没有说话,只盯着前方的江面。那脸色,竟比方才被我用刀架在脖子上又塞了一口毒药的时候还要难看。
我亦心潮澎湃。
乾坤瞬间扭转,我自是喜出望外。但同时,我却仍不敢相信,心中更加疑惑。
我首先想到的,是陆融用了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