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的。”
我讶然,问道:“雾这般大,我看不清船上的旗子,怎知就是浔阳营?”
“我等在这水道上行走惯了,不必看旗子也能知晓。”船户说道,“浔阳营和伏波营各有船坞,造出来的楼船也不一样。待我驶前些,郎君可看那些楼船的屋顶,伏波营的靠前,浔阳营的靠后;再看那鸱吻……”
“这些船好生奇怪。”船户正说着,他长子忽而道,“这些船似是赶了一夜的路,也不知要去何处,难道要去扬州?”
“水师么,想去何处就去何处,就是沿途郡县官府见了也不敢过问。”船户说罢,转向我,“诸位郎君如何打算?”
我说:“这么多船,我那亲戚说不定就在上面。”
船户道:“可那些船也不见停下,郎君如何去问。”
我笑了笑:“这个不难。有一事,我想与你商议。”
“何事?”船户问道。
我从怀中摸出钱袋:“我看你这船甚为老旧,撑不了几年,给你换一条新的如何?”
大雾仍不见散去,不过巨舰上的灯火点得足够多,远远能辨认出几分。
扬州不愧是航路发达之地,水军的楼船造得比中原更为高大结实。这些楼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