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而来,似乎有人在蒲团上坐下。
“县主,”有人道,“这堂上怕是有些凉,厢房中有茶室,不若到厢房去坐。”
“不必,既来礼佛,自当诚心。”宁寿县主道,“就在此处。”
那侍从应下。
他们的声音近在咫尺,我坐在供案下面,任何动静都听得分明。宁寿县主坐在蒲团上,似乎正翻着贝叶书,细微的声音,不紧不慢,仿佛果真在习法。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院子外面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只听有人念了声佛号,道:“久未见县主,县主别来无恙。”
“托大师福泽,妾安好。”
接着,又一个女声响起,道:“妾出门时有些耽搁,县主久等了。”
“舅母哪里话,”宁寿县主道,“妾也不过刚刚才到,正赏着景致,舅母便来了。”
我了然,那男声,当是方才宁寿县主说的僧人慧显,女声则是陆班的妻子步氏。
众人说着话,又是一阵窸窣之声,似都在蒲团上坐下。
“大师这寺院甚是雅致,”宁寿县主道,“父亲若看到,定然喜欢。”
慧显道:“如此,待豫章王驾临,老衲必亲手扫净门庭,恭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