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既然操办寿宴,想来豫章国也须得有所表示?”我在一旁听着,忽而问道。
陆笈道:“正是。每年陈王办寿宴,豫章王皆遣使来祝寿。今年想来是因长沙王战事之故,豫章王欲与陈王相安,贺礼格外丰厚,还派宁寿县主亲自过来。”
“宁寿县主?”我心中一动,道,“她在扬州?”
“正是。前日刚刚来到。”
“带了多少随从?住在何处?”
“约有数十,陈王将城南一处别院腾出来,专门安置县主一行。”陆笈说罢,似察觉我神色不对,道,“夫人有何见解?”
我笑了笑:“无甚见解,不过随便问问罢了。”
“你以为如何?”陆笈走后,公子问我。
“陆氏既掌握了扬州城中守备,收捕陈王之事,确可按原来计议为之。”我说:“只是陈王突然调走了伏波营,确实不寻常。”
公子道:“但陆笈所言有理。陈王若别有用意,调兵之余,必对陆氏下手,否则全然无益。”
我说:“但陆氏也不知陈王为何突然调兵。还有一事,陆班为何笃定陈王不会下手?须知他若是猜错,定全家遭殃,这般不怕死,若不是神仙,那便是早有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