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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上,陆笈派来的人已经在等候。几辆马车停在路边,并不引人注目,但旁边守着好些身形壮实的随从。一位陆笈贴身侍从过来,行了礼,引我们登车。
马车一路辚辚而行,却不进城,径自往郊外而去,半个时辰之后,驰入一处田庄之中。
我和公子从车上下来,只见周围屋舍林园修筑得颇为讲究,一看便知是陆氏的别业。我们安顿的地方是一处单独的院落,显然是专门招待贵客所用,雕梁画栋,家具精致,还带有一片江南风味的花园鱼池。
不过虽然风景绝好,四周的高墙却修得严实,将我们和几个卫士都圈在了里面。往墙外望去,时而隐约可见巡逻把风的家仆,犹如软禁。
公子对赏景无多大兴趣,四下里望了望,道:“不知我等要在此处等候多久。”
我说:“或许明日他就会来。”
“哦?”公子微微扬眉,笑了笑,“但愿如此。”
在来到扬州之前,我和公子细细分析过当下之势。
如陆笈所言,以陆氏为首的扬州三姓早有倒陈王之意,布局已定,只是事后去向还未决定,故迟迟未动手。由此可见,比陈王更为亟待解决的,是扬州的出路。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