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笈时常邀公子到船庐中去,不过没有再谈起陈王或者结盟之事。公子也似无意提起,二人或烹茶清谈,或静坐对弈,仿佛是在乘船游江。
这使得我在一旁作陪之时,十分无聊。
有时无意抬眼,我发现虞衍在对面看着我,目光莫测。我只得将眼睛转开,装没看见。
终于有一回,我出船庐透气的时候,在一处转角遇到虞衍,他挡在了我面前。
“夫人果然就是当年雒阳的云霓生?”他低声道。
我盘算着,公子和我如今既然当着虞衍的面表明了身份,那么我先前躲在海盐的事,以及公子去探望我的事,在陆笈面前都不会是秘密。同样的,我从前在雒阳坐下的事,虞衍兴许也知道,这下,可以不用再装什么了。
“陆主簿和桓都督都认了,这还能有假?”我笑了笑。
虞衍的目光意味深长:“在下当年闻得夫人之事,深敬夫人之才,尝为夫人早死痛惜。不想夫人未死,且就在海盐。”
我颔首,毫无愧疚地感叹:“都是缘分。”
第272章 陆氏(下)
虞衍也无愠色, 道:“有一事,夫人还未交代。”
我讶然:“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