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所言有理,这些贼人来路如何,还须细细查问才是, 切莫冤枉了他人。”说着, 他的目光朝周围瞥了瞥, 向陆笈示意。
陆笈将话打住, 沉着脸,将闲杂人等摒退。公子也令柏隆去安排关押犯人和警戒之事,柏隆领命而去。
待得门关上,他深吸口气,忽而走到公子面前, 郑重一拜。
公子露出讶色,忙将他搀起:“伯载何故如此?”
“今夜若非元初出手相救,我与文长已成亡魂, 元初大恩,不可不谢。”陆笈道。
公子道:“我路遇匪徒行凶, 本怀除暴安良之心,不巧正救下伯载,想来亦是天意。”
陆笈又感慨一番,与公子及众人分主宾在席上坐下。
“方才惊心动魄之下, 蓦然见元初,心中疑虑甚笃,有失礼之处,元初勿怪为幸。”他亲手为公子斟茶,客气道。
公子道:“伯载哪里话。”
“只是我仍有一事不明。”陆笈道,“当下中原之势如同水火,想来凉州亦难免受牵连,元初身为凉州都督,却现身扬州,不知何故?”
公子放下手中茶杯,道:“不瞒伯载,我此番来扬州,乃为两件事。其一,是陪夫人回海盐处置些琐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