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佯怒,捏我的脸。
我笑起来,抱着他,在他怀里蹭了蹭。
“元初,”我说,“伏姬若当真是无辜,才不会离开阿麟。”
“怎讲?”
“当年庞后为了找到荀尚的金子下落,尚格甚大,伏姬哪怕是去向京兆府赵绾指认,也可得到大笔赏金,可她不曾,宁可流落街头挨饿受冻也不肯去官府领赏。这般坚韧,若非曹叔想的那般有所图谋便是当真大义,这样的人,又怎会弃阿麟而去?”
公子想了想,似觉得有理,微微颔首。
他不再说此事,道:“你我不辞而别之事,可想过如何与曹先生交代?”
我说:“待我修书一封,向他告知道理。”
“甚道理?”
“其一,我不会与阿麟成婚,其二,他们二人有难,我定然回来相助。”说到此事,我精神起来,即刻到案前坐下,摆好纸墨,写起来。
信中该说些什么,如何措辞,我早已经想好。提笔之后,洋洋洒洒地写了好几张纸。
公子在一旁给我研墨,拿起我写好的细细翻阅。
我写好之后,发现他仍在看,眉头却微微皱起。
“怎么了?”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