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韬忙附和:“大王仁德,钟离百姓必传颂万年。”
两人一唱一和,临淮王忽而看了看公子的酒杯,道:“元初不愿饮酒,可是今日孤派人到田庄征兵时,教元初受了惊?”
公子道:“大王多虑,外甥不曾受惊。”
临淮王摆摆手:“那些兵将都是我带出来的,知他们习性,总那般呼呼喝喝,全无规矩。此事孤知晓之后,即令人给元初赔罪。”说罢,他向旁边的内侍点了点头。
那内侍即出去,未几,带着一个士卒进来,手里拿着一只小木箱。
他在公子面前将木箱打开,我看去,不由地一惊。
今日去田庄中的那个将官的人头,就在箱中,闭着眼睛,血淋淋的,一看就知道刚砍下不久。
再看向临淮王,他叹一口气:“孤手下手找到他时,他仍睡得鼾声如雷,任打也打不醒。孤只得将他斩了,以儆效尤。元初猜如何?他脑袋落地之时,仍可听到鼾声!”说着,他自顾地摆着漆案笑了起来,声音磔磔,“岂不有趣!”
我心底明白过来。怪不得公子一向拒绝与他来往,恐怕早已知晓了这就是个怪物。
“大王实不必如此。”公子眉间有隐隐的怒气,道,“这将官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