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甚妨事,行人皆匆匆一面, 看不看你都未必, 谁人会想你为何有裘袍穿。”
公子不以为然:“我等费许多气力装扮, 莫在这些小节上露了馅。”
他这般坚持, 我也不多言, 只挨着他坐着。
外头的确比马车里要寒冷许多,将近腊月,风吹在脸上, 像带着刀。
我和公子身上穿的虽然都是冬衣,但都是寻常布袍, 自然比不得皮裘,吹着风,没多久就觉得周身冷飕飕的。我往掌心里呵一口气, 搓了搓。
公子道:“你到车里去。”
“不去。”我说。
“为何?”
“我要陪着你。”
公子的脸上虽然贴着假须, 仍能看见那眉宇弯起好看的线条, 眼睛里盛起柔和的光。
他没说话,将我一只手拉过来,放在怀里。
“暖些了么?”他问。
那暖意蹭上了耳根,我心中一阵甜软。
“暖些了。”我说。
公子继续望向前方,甩一下鞭子,赶着马车前行。
即便已经寻找了一整日也徒劳无功,东平王仍然没有撤走盘查的关卡。
出了那市集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