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瓖虽然没有随身信物,但他本是个浪荡子弟,平日时常与一干狐朋狗友在雒阳及周遭寻欢作乐夜不归宿,故而对近郊的哪处驿馆最舒适食物最美味独有心得。
这处驿馆,便是他常来的一处。馆人见到他,即刻满脸堆笑地迎上来,殷勤地问候了一番,又令手下放下杂事,先替我等伺候马匹。
桓瓖问馆人:“可还有上房?”
馆人笑眯眯:“有,有!小人昨日还寻着附近林中野物又长出来不少,将军说不定哪日要行猎,便教人将上房留出来,免得将军来了受怠慢!”
这番甜言蜜语听得人一身鸡皮,桓瓖却似颇为满意,笑了笑:“你费心了,我这几个随从随我安排到一处院子,用物膳食亦与我一般,按旧例便是。”
馆人忙应下,亲自带路,将众人领进了最好的一处院子。
众人之中,除了桓瓖,从昨夜至今几乎无眠。进了院子之后,众人也不废话,即刻分派屋子。
桓瓖让那两个侍从住一间,他自己住一间,给我和公子一间。我随着公子进到屋里,只见里面颇大,陈设亦精细,还设有取暖的地龙,一看就是给权贵准备的。
尤其是内间的榻,舒适宽敞,躺三个人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