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己用,那么向他讨要钱粮乃是合情合理。”
公子道:“昨夜结盟之后我亦想过此事。凉州虽归附秦王,但首要之事,仍是护卫圣上和太后,凉州兵马须独立于秦王操纵之外方可自行其是。而秦王一旦把持钱粮,此计定然步步落空。桓氏则不然,势力在谯郡,就算拉起兵马,亦无法越过秦王攻来凉州,与之周旋仍有余地。故两害相权,仍是向桓氏求助为上。”
我了然。
其实就算公子向秦王讨要钱粮,只怕也无法全然满足。秦王目前的地盘,与凉州一样,皆是边陲,物产贫瘠。秦王的人马皆半兵半农,有事征伐无事屯田,多年下来才积攒下些家底。将来一旦举兵,府库将迅速减耗,为保后勤,秦王早已经在着手节俭囤积之策。如今多了凉州这么一张大口,秦王就算愿意贴补,也不会给得太多。细想下来,最好的办法,仍是自给自足。
我笑笑:“其实你有许多钱财可用,只是你未想到罢了。”
公子愣了愣,忙道:“怎讲?”
我说:“你忘了柏隆。”
“柏隆?”公子看着我,诧异不已。
“正是,”我说,“海盐的官办盐场,如今都在柏隆手中,盐利半天下,海盐的产量又是吴郡诸县